正如「瀨戶內海國際藝術祭」的藝術總監北川富朗所言:「藝術是催化劑,瀨戶內海人的微笑與自然才是主軸」。讓藝術走出美術館的高牆融入生活之中,擁抱土地與人民,這場藝術祭不單是個展演藝品的活動,更進一步透過藝術開啟了居民與遊客間對話與交流的契機。
從日漸凋零的荒島,翻轉為享譽國際的藝術之島
位處於四國的香川縣與鄰近的德島縣、愛媛縣、高知縣相比,土地面積最小、離島最多(有一百多座的無人島)。在觀光產業上不像德島擁有備受矚目的傳統文化「阿波舞」,也不像高知縣有坂本龍馬的加持,就連農業也不如香媛的精緻化農業知名。隨著高度都市化的影響下,香川縣和日本其他偏鄉一樣,面臨著人口外移,經濟衰退、高齡化等問題。就連曾因地利之故,被視為承接新文化要地的瀨戶內海,也在時代的變遷中,漸漸喪失活力,而島上特有的文化,也在人口流失與老化的情況下面臨無人傳承的困境。
在藝術祭之前,位處劣勢的香川縣,曾被笑稱是個除了烏龍麵之外什麼也沒有的地方,直到香川縣政府得知在日本新潟縣有個以農田為舞台的「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」,這才開啟了香川縣翻轉的契機。參觀完「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」後,香川縣政府立刻邀請策展人北川富朗前來,討論在香川縣舉辦藝術季的可能性,並同時邀約長期致力將直島打造為藝術之島的福武集團一起參與。
2010年第一屆的「瀨戶內海國際藝術祭」吸引了93萬人次,遠遠超越了香川縣政府的預期;2013年第二屆人數攀升到107萬人次;今年(2016)第三屆更預計人數會成長15%。藝術季所帶動的觀光人潮,粗估可創造上百億日圓的經濟效應,但香川縣政府卻表示,舉辦這個藝術季「不是為了促進觀光」「舉辦這藝術祭最大的目的,是希望以現代藝術作為活絡當地的媒介,進而解決人口外移的問題。」
由於藝術祭不以觀光為主要訴求,所以打從一開始就確立三年舉辦一次的基本方針,讓居民在藝術祭開始前有充分理解與參與的機會,藝術祭結束後有足夠的休養生息的時間。在今年第三季「瀨戶內海國際藝術祭」的序言中,藝術總監北川富朗一開始就表示「了要迎接第三屆的瀨戶內海藝術祭,必需再次確認舉辦這活動的『初心 』是來自於,『要讓島上的爺爺奶奶再次展開笑顏』」
舉辦藝術祭前,北川富朗逐一走訪那些逐漸凋零的島嶼,親身與居民接觸,傾聽每個島嶼的美麗與哀愁。當島嶼失去孩童的歡笑聲、青壯年的喧囂聲……與海相隔的孤寂讓許多爺爺奶奶都曾絕望地說過「下次和子女見面時,應該就是在我的葬禮了吧」。面對這人口嚴重失衡的偏鄉環境,北川富朗提出「藝術嬰兒論」,他說「藝術就像新生的嬰兒一樣,需要花費時間照顧,但是它能讓所有人凝聚在一起。一起照顧這個嬰兒(藝術)的人,彼此會產生聯結,這就是藝術的力量。」
不同於高掛於美術館內遙不可及的藝術品,「瀨戶內海國際藝術祭」所提倡的藝術是融於生活之中,與土地相互呼應的創作,像是男木島的「ONBA FACTORY」改造小推車(母乳車)計畫,創作靈感來自於當地居民礙於地形限制,必需倚靠小推車搬運民生物資。於是「ONBA FACTORY」團隊在原先陽春的小推車上注入了藝術的元素,讓老奶奶推著小推車的日常成為島內另一種風景。又或是小豆島土庄港著名的地標「太陽的贈禮」,韓國藝術家崔正化以小豆島盛產的橄欖為發想,創作出金色橄欖葉環繞而成的桂冠雕塑,橄欖葉片上的文字,則是島上小學生們各自對於未來的期許與夢想。
舉辦藝術祭前,北川富朗逐一走訪那些逐漸凋零的島嶼,親身與居民接觸,傾聽每個島嶼的美麗與哀愁。當島嶼失去孩童的歡笑聲、青壯年的喧囂聲……與海相隔的孤寂讓許多爺爺奶奶都曾絕望地說過「下次和子女見面時,應該就是在我的葬禮了吧」。面對這人口嚴重失衡的偏鄉環境,北川富朗提出「藝術嬰兒論」,他說「藝術就像新生的嬰兒一樣,需要花費時間照顧,但是它能讓所有人凝聚在一起。一起照顧這個嬰兒(藝術)的人,彼此會產生聯結,這就是藝術的力量。」
不同於高掛於美術館內遙不可及的藝術品,「瀨戶內海國際藝術祭」所提倡的藝術是融於生活之中,與土地相互呼應的創作,像是男木島的「ONBA FACTORY」改造小推車(母乳車)計畫,創作靈感來自於當地居民礙於地形限制,必需倚靠小推車搬運民生物資。於是「ONBA FACTORY」團隊在原先陽春的小推車上注入了藝術的元素,讓老奶奶推著小推車的日常成為島內另一種風景。又或是小豆島土庄港著名的地標「太陽的贈禮」,韓國藝術家崔正化以小豆島盛產的橄欖為發想,創作出金色橄欖葉環繞而成的桂冠雕塑,橄欖葉片上的文字,則是島上小學生們各自對於未來的期許與夢想。
透過藝術家的眼睛,重新發現島嶼之美,藉由藝術品的製作與島上居民產生聯結,居民再將參與的經驗分享給來訪的旅客……或許在這場藝術祭中,藝術只是種手段,創造都市與農村的對話空間才是真正的核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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